【咒术回战】代价（ABO）【五伏/宿伏】（二十）
【咒术回战】代价（ABO）【五伏/宿伏】（二十）
59
时至三月，电车途经的道路两旁的树木都有了春意——樱花要开了。
伏黑看了一眼窗外，在大多数人们的认知里，樱花的开放才是一年轮转的开始，但是自己却一直停在原地。
停在10月31日。
“你在恐惧什么？”下车的地方是一直以来的海边，宿傩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他被人忘记。”
乘电车的时候，伏黑会尽量避开涉谷，他不想看到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怕自己会忍不住诅咒那些，受了庇护活下来，却忘记了他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已经坏了。就像破败不堪的机器一样，轰鸣着亮起红灯。
“被人记住可有很多方式，像我一样，或者你觉得，把他的名字供奉在涉谷怎么样？”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像是被踩痛了尾巴的猫一样。
60
在进入战斗的同时，伏黑就开启了自己的领域。
【嵌合暗翳庭】
暗色的影子在半闭合的空间里翻腾，与灰色的天和外域更大的海面融成了一体。
伏黑立于其间，艰难地呼吸。
你连五条悟也救不了，要怎么拯救其他人？
我没有别的力气了。伏黑想。救了他，让他去拯救其他人吧，我先去死了。
作为已经被拯救过一次的人。
动起来，动起来，调伏，给我跪下——————！！！
虚魔罗的一只手臂被齐肩切了下来。
这是自己几个月来第一次对虚魔罗造成了切实的伤害。意识到这一点，伏黑立刻让玉犬正面迎了上去，而自己则潜入暗影——
就是现在！
伏黑双手结印，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双手已经抬不起来，双脚也悬了空。
“——！！”
从远处似乎传来了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被刺穿胸口的疼痛迟了一步才传递到四肢百骸，被打碎的骨头刺入心脏制造了更多的痛苦，而每一口的喘息都伴随着大量的血。
“先别呼吸。”
在往日没有人敢违背宿傩的命令，可是伏黑被自己的血呛得不住咳嗽，宿傩抱着他，半个身体立刻被温热的血浸透了。
宿傩不得不捂住他的嘴，看着红色的血从自己的指缝里喷出，另一只手却要搂着他不能治疗，不由狠狠咋舌，“如果是原身的话——”
宿傩一边把伏黑抱在怀里用反转术式给他治疗一边躲避魔虚罗的攻击，严重被拖慢的速度让他也结实地被攻击了好几次。
等到魔虚罗再一次回到影子中时，两个人身上的血都流到一起了。
简单治疗了一下自己之后，宿傩开始对伏黑进一步治疗——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并不是他的长项，所以在战斗时只是做了最基本的止血。
但伏黑却出奇地不配合，不停拨开宿傩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掌。
“……”
宿傩意识到他的挣扎和抵抗不是因为求生欲，恰恰相反。
身体在无意识地抵抗治疗——寻求死亡。
它承受的痛苦早就饱和了，就像是一个承受没有尽头的酷刑折磨的囚犯，寻求着最后的解脱。
这么下去，奇迹和崩溃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吧。”
61
宿傩打横抱起伏黑的时候，身体停滞了一下。
“调伏仪式……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
“伏黑一直都是这样的战斗吗？”
“……是啊。”宿傩回答。
62
伏黑是被热气熏醒来的。
他才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而是在海边车站附近一个很小的拉面馆里，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看外面天黑的程度，末班电车应该已经开走了。
冬天的海边似乎因为很少有客人会来，上了年纪的老夫妇热络地忙进忙出，一边嘱咐着，不要觉得年轻就下到海里啊，不要靠近那边的礁石啊，最近那里老是有很大的声音好像是炸鱼的，我一开始看到他背着你湿漉漉进来我还以为是殉情的，下次再来海边约会要穿得保暖一些啊等等。
伏黑累得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不过他有些担心地抬眼扫了一下宿傩的表情。
诅咒之王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反而低声对他说，放心，我不会杀他们的。
今天我也累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吃个饭休息一下，店主说我们可以在店里借宿一晚。
要多吃一点，他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的伏黑说，今天做得足够好了。
伏黑试着吃了第一口，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热乎乎的面顺着食道进入胃——
他蜷起身体，差点吐了出来。
“奇怪，胃袋应该已经修好了。”宿傩用手附在伏黑胸口确认了一下，“吃不惯这里的白味噌吗？”
伏黑摇摇头。
和食物本身无关。
“大概是你的胃还处于一种危机状态里，它还没意识到破洞已经被我堵上了。”
神经性的胃痛，这个确实不是宿傩能做什么的。
他摇摇头，告诉宿傩自己想要睡了。
这样吧，告诉我你想要吃什么？
不用。
这是奖励。
最近这个词在宿傩的口中听到的次数开始变多了。伏黑也暗暗好奇过宿傩对于“做得好”的评定标准是什么，不过他现在累得已经不想思考了。
如果是平时的自己，会拒绝他，因为自己确实输了。
可今天的他确实很想要奖励。
告诉他他做得很好。
快要到了。
快要结束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用式神打到五条的时候，他放在自己手心里的——
“糖。”
“小孩子吗。”宿傩失笑，扬声叫问，“有糖吗？”
老婆婆一脸慈爱地端出了一个铁盒子，“隔壁小孩子放暑假时会回来住几天，我们就准备了一些糖，不过好多到期了，只有牛奶的这种，可以吗？”
“给我吧。”
宿傩接过糖，把它剥开，用两根手指捏着奶白色的糖球在伏黑的嘴唇上滚来滚去。
你的奖励。他声音低沉里带着笑，好好含着。
tbc
被虎子知道了！0w0
五条悟会出来哒！文章差不多近尾声了，考虑到结构问题-w-！甜甜的东西会放到番外里去。番外……到时候怎么发布再和大家商量吧~先让我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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